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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感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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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新感觉派

新感覚派

出典: フリー百科事典『ウィキペディア(Wikipedia)』 移動: 案内, 検索

新感覚派(しんかんかくは)は、戦前の日本文学の一流派。1924年(大正13)年に創刊された同人誌『文芸時代』を母胎として登場した新進作家のグループ、文学思潮、文学形式をさす。

戦前の評論家、ジャーナリストの千葉亀雄が同人の言語感覚の新しさにいち早く注目し、『文芸時代』創刊号の印象を『世紀』に発表。「新感覚派の誕生」と命名して以来、文学史用語として広く定着した。『文芸戦線』のプロレタリア文学派とともに、モダニズム文学として、大正後期から昭和初期にかけての大きな文**流となった。

作家 [編集]

横光利

一、川端康成、中河与

一、片岡鉄兵、今東光、佐佐木茂索、十一谷義三郎、池谷信三郎、稲垣足穂らを指すことが多い。

特徴と概略 [編集]

「伝統的な私小説リアリズムの否定」「言語表現の独立性を強調」「近代という状況・感覚・意識を基調として主観的に把握」「知的に再構成した新現実を感覚的に置換・創造する作風」などを特徴とする。同創刊号に掲載された横光利一の『頭ならびに腹』の「真昼である。特別急行列車は満員のまま全速力で馳けてゐた。沿線の小駅は石のやうに黙殺された。」の描写に見られるように、ポール・モランの『夜ひらく』(堀口大學訳)など、20世紀西欧文学の影響による擬人法手法を導入し、従来の日本語の文体に大きな影響を与えた。

1926年(大正15)には、企画に横光利一が参加し、川端康成がシナリオを担当することで、映画監督衣笠貞之助に協力し、日本で最初の実験映画『狂った一頁』を制作。説明的映像におもねらない純粋映画を狙った画期的な無字幕の無声映画として話題を集めた。

また、1927年(昭和3)~1929年(昭和4)初期にかけて、プロレタリア文学派と新感覚派との間に「形式主義論争」が生じるなど、活発な思潮の舞台ともなった。理論的には、横光利一の『新感覚派文学の研究』(昭和三年)や、同時期の彼の評論、随筆に体系化のあとがみられる。

1927年(昭和2)年には前衛芸術家同盟に参加するなど、左傾化した片岡鉄平、今東光らの離脱、そして同人たちが時代の寵児となり『文芸時代』が終刊。1929年(昭和4)に中村武羅夫、川端康成らで結成した「十三人倶楽部」が母体となって、翌1930年(昭和5)には井伏鱒二や吉行エイスケらも所属した「新興芸術派倶楽部」が設立され、「新感覚派」の黄金時代は終焉を迎える。

1930年(昭和5)、「新感覚派の天才」と呼ばれた横光利一が『機械』を発表。文学史的に「新心理主義」に移行するが、1932年(昭和7)、新感覚派の集大成というべき『上海』『寝園』を、1934年(昭和9)には『紋章』を発表する。一方、1931年(昭和6)には満州事変が起き、文学の流れも国策の時代へ転換。のちに横光も文芸銃後運動に加わり、時代思潮としての新感覚派も完全に終焉した。

白樺派

白樺派(しらかばは)は、1910年(明治43年)創刊の同人誌『白樺』を中心にして起こった文芸思潮のひとつ。また、その理念や作風を共有していたと考えられる作家達のこと。

概略

大正デモクラシーなど自由主義の空気を背景に人間の生命を高らかに謳い、理想主義・人道主義・個人主義的な作品を制作した。人間肯定を指向し、自然主義にかわって1910年代の文学の中心となった。1910年刊行の雑誌『白樺』を中心として活動した。そのきっかけは1907年10月18日から神奈川県藤沢町鵠沼の旅館東屋で武者小路実篤と志賀直哉が発刊を話し合ったことだと志賀が日記に記している。学習院の学生で顔見知りの十数人が、1908年から月2円を拠出し、雑誌刊行の準備を整えたという。同窓・同年代の作家がまとまって出現したこのような例は、後にも先にも『白樺』以外にない。『白樺』は学習院では「遊惰の徒」がつくった雑誌として、禁書にされた。彼らが例外なく軍人嫌いであったのは、学習院院長であった乃木希典が体現する武士像や明治の精神への反発からである。さらには漢詩や俳諧などの東洋の文芸に関しても前世代より無知であり、雅号・俳号の類を用いなかった。特にロダンやセザンヌ、ゴッホ、ゴーギャンら西欧の芸術に対しても目を開き、その影響を受け入れた。また白樺派の作家には私小説的な作品も多い。写実的、生活密着的歌風を特徴とするアララギ派と対比されることもある。

白樺派の主な同人には、作家では有島武郎、木下利玄、里見弴、柳宗悦、郡虎彦、長與善郎の他、画家では中川一政、梅原龍三郎、岸田劉生、雑誌『白樺』創刊号の装幀も手がけた美術史家の児島喜久雄らがいる。武者小路は思想的な中心人物であったと考えられている。多くは学習院出身の上流階級に属する作家たちで、幼いころからの知人も多く互いに影響を与えあっていた。

清春芸術村と清春白樺美術館 山梨県北杜市の清春芸術村および清春白樺美術館は、武者小路実篤が『白樺』第8巻第10号に発表した「日記のかはり」の中で語った、新美術館建設の理想が元になっている。

武者小路や志賀直哉を敬愛し親交のあった銀座吉井画廊社長吉井長三が、白樺派の理想を実現すべく、山梨県旧日野春村、旧秋田村、旧清春村の3村合併に伴い1975年(昭和50年)に廃校となっていた旧清春小学校跡地を買い取り、1981年(昭和56)に芸術村を建設。続いて1983年(昭和58年)には芸術村内に清春白樺美術館を建設。同美術館には白樺派同人の絵画や原稿などを中心とした諸資料が収蔵されている。美術館以外の施設としては、パリ・モンパルナスの集合アトリエ「ラ・リューシュ」を模した会員制貸しアトリエ、東京から移築された梅原龍三郎のアトリエ、ルオー礼拝堂、レストラン(ラ・パレット)などがある。既成の文壇や個人主義リアリズムを批判するかたちで、横光利一や川端康成らによる新感覚派がおこった。横光の『蝿』(1923年)は映画の手法の影響が見られ、『純粋小説論』(1935年)では「自分を見る自分」の必要性から「第四人称」の設定を試みている。1935年、川端は『雪国』を書き始め、独自の美意識を完全に開花させた。非情と虚無が底流をなす川端の美意識は『末期の眼』(1933年)に端的に表されている。

第二篇:新感觉派篇目

刘呐鸥 《都市风景线》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赤道下。A lady to keep you commpany。电影节奏简论。游戏。风景。PIERROT。礼仪与卫生。残留。流。黑牡丹。热情之骨。

穆时英 《南北极》 《公墓》 《白金的女体塑像》 《圣处女的感情》第二恋。南北极。CRAVEN”A”。被当作消遣品的男子。上海的狐步舞。烟。骆驼,尼采主义者与女人。五月。夜总会里的五个人。黑牡丹。父亲。本埠新闻栏里一札废稿上故事。黑旋风。莲花落。红色的女猎神。

施蛰存 《将军底头》《梅雨之夕》《善女人行品》《小珍集》《上元灯》鸥。色情文化之译者题记。在巴黎大戏院。圣诞艳遇。周夫人。鸠摩罗什。石秀。阿褴公主。李师师。春阳。宵行。阿秀。文学的贫困。魔道。狮子座流星。夜叉。凶宅。雾。黄心大师。现代——又关于本刊中的诗。桃色的云。(法国保罗穆杭——不夜天)

黑婴 《帝国的女儿》五月的支那。1000尺卡通。雷梦娜。伞·香水·女人。咖啡座的忧郁。女性嫌恶症患者。回力线。

禾金 副型爱郁症。造形动力学。蝴蝶样。

第三篇:第三节新感觉派小说

第三节新感觉派小说

与京派对立并曾发生论争的,有上海的新感觉派,这是一个活动于20代末期至30年代前半期的现代主义小说流派。

30年代新感觉派是在以横光利

一、片冈铁兵等为代表的日本新感觉派和法国都市主义文学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所以又被称为“都会主义小说”从1928年9月刘呐鸥创办《无轨列车》半月刊,至同年年底该刊被查禁,是新感觉派小说的萌芽期。自1930年9月施蛰存、刘呐鸥等创办《新文艺》至1932年,是它的发展期。在这一时期,刘呐鸥以感觉主义方法创作的反映现代都市生活的8篇小说已结集为《都市风景线》出版;施蛰存放弃早期抒情小说的写法开始自觉运用弗洛伊德学说来分析人物心理;穆时英则与刘呐鸥、施蛰存取得了联系,为他后来进入这个流派准备了条件。1932年5月由施蜇存主编的大型文学期刊《现代》创刊,为新感觉派小说提供了最重要的发表阵地。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国新感觉派作为一个小说流派已经形成,并开始步人成熟期。1935年初施蛰存因故辞去《现代》编辑一职,标志着这一流派的解体。

30年代新感觉派的主要作家是施蛰存、刘呐鸥、穆时英,此外还有黑婴、徐霞村、叶灵凤等。

施蛰存(1905-2024),是新感觉派小说中文学成就最高的作家。生于杭州,幼年随父母去苏州,8岁时随家迁居松江。中学毕业后,先后就读于上海大学、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大革命失败后回松江担任中学教员。1928年以后参加过《无轨列车》、《新文艺》的编辑。1932年应邀担任《现代》杂志编辑。抗战爆发后先后在云南大学、厦门大学、上海暨南大学等校执教。1952年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至今。

施蛰存小说创作开始于20年代中期。最初的试作,大都收在《江干集》、《娟子姑娘》和《追》等集中,艺术上比较幼稚。作者认为“我正式的第一个短篇集“是《上元灯》。其中的10篇作品,大多以成年人怀旧的感情来回顾少年时期的生活,抒发人生的慨叹,感情纯洁,有诗的意味。除《渔人何长庆》外,其余9篇都用第一人称,或真切地写出了少男少女纯洁的初恋((上元灯》),或以出人意料的事件、人物反映社会世态的某些侧面(《栗芋》、《闵行秋日纪事》)。只有《周夫人》、《宏智法师底出家》两篇,带上了弗洛伊德学说的影响,预示了他后来创作的变化方向。从总体上看,《上元灯》以忆旧方式状写人生面影,善于烘托气氛,带着淡淡的哀愁,具有较为浓郁的抒情气味。

真正自觉地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创作的小说,主要是《将军底头》、《梅雨之夕》和《善女人行品》三本集子中的作品。受奥地利心理分析小说家施尼茨勒(又译显尼志勒)的影响,他曾热心译介施尼茨勒,经他翻译出版的施尼茨勒小说有《倍尔达·迦兰夫人》、《田比亚特丽思》、《爱尔赛小姐》、《中尉哥斯脱尔》、《薄命的戴丽莎》。施蛰存“翻译这些小说,还努力将心理分析移植到自己的作品中去”。施蛰存心理小说中的二重人格描写、变态性心理解剖、小说人物内心意识流动等艺术,显然都来自施尼茨勒。他使用心理分析的方法去开掘人物的潜意识和隐意识领域,表现人物的变态心理和梦幻心理,引出了本我(性本能)与超我(道德)尖锐冲突的主题。《将军底头》一篇“写种族和爱的冲突”。主人公唐代将军花惊定奉命征讨吐蕃,途中遇一美女,遂成为其情欲对象,但军纪、道德压抑着他的情欲,他带着这一矛盾挥刀上了战场,后在战斗中被杀了头,还策马回到他心爱的姑娘身旁。小说重点展现的是情欲与道德的冲突,带有一定的神怪、魔幻色彩。收在《将军底头》集中的其他3篇也均以精神分析法来写历史人物。能更充分地体现施蛰存心理分析小说特点,也有较强的社会意义的,是收在《梅雨之夕》和《善女人行品》中描写现实生活的作品。中国是一个有着两千多年封建历史的国度,鼓吹存理灭欲的儒家学说作为一种主流的意识形态,长期以来戕害着国人的天性。因此,当施蛰存围绕着性爱意识在日常生活中取材、用精神分析方法来剖析国人的本我和超我的矛盾时,这些作品就具有了较为鲜明的反封建,以至反资本主义的社会意义。这方面比较成功的作品有描写城镇中青年女性性苦闷的《春阳》和《雾》。《春阳》中的婵阿姨年轻时为了钱财同丈夫的牌位拜堂,牺牲了自己的青春,但对情欲的渴望仍然留在她心底。作品从她某天来到上海银行取钱写起,写了她在春天暖阳的照耀下萌发的对一个年轻银行职员的爱欲冲动,表现了人性无法压抑的思想,对封建道德摧残人性、对资本主义金钱关系异化人性进行了比较深刻的揭露。《雾》写28岁的神父女儿素贞偶

然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令她颇为中意的青年绅土,但当她得知这个男子是个电影演员时,竟“好像受到意外的袭击”,内心里骂他是“一个下贱的戏子”。小说通过对素贞的心理分析,说明封建等级观念、守旧思想流布甚广,已经深入骨髓。

1936年施蛰存出版最后一本小说集《小珍集》,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较前开阔。他运用心理分析方法描写上海附近区域里发生的各种怪现象,表现出回归现实主义的倾向,这时他中止了对施尼茨勒作品的译介。

施蛰存的小说属典型的心理分析小说,具有较多新感觉主义特征的则是刘呐鸥、穆时英的作品。

刘呐鸥(1905-1940),原名刘灿波,台湾台南人。1920年入日本青山学院,经中学部和高等学部,于1926年毕业。毕业后即插入上海震旦大学法文班学习。结束学业后即滞留上海。1928年开始创作,著有短篇小说集《都市风景线》和未成集的《赤道下》等少量小说。刘呐鸥是中国新感觉派小说的开山作家。他利用自己日文、法文较好的基础,介绍过给日本新感觉派较大影响的法国都市主义作家保尔·穆杭,翻译过收有日本新感觉派作家横光利

一、片冈铁兵作品的《色情文化》。收入《都市风景线》中的8篇小说也是较早运用感觉主义写出的作品。如书名所示,这些小说是描写上海这个大都市的现代“风景”的。它们采用与现代都市生活快速节奏相适应的跳跃手法(电影蒙太奇手法)、意识流手法着重暴露了资产阶级男女放纵、刺激的色情生活,写出了大都市的病态和糜烂。《游戏》、《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礼仪和卫生》等都是以男女两性关系为题材,从都市街头到家庭生活全面展示了现代都市里逢场作戏式的情欲泛滥,说明现代都市人的人性已被金钱所异化,人已堕落为毫无理性的行尸走肉。刘呐鸥曾自我评介:呐鸥先生是一位敏感的都市人,操着他的特殊的手腕,他把这……现代生活,下着锐利的解剖刀。有一两篇也触及到了阶级的对立和斗争,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新兴阶级的远大前途(如《流》)。但刘呐鸥在暴露都市的病态和烂糜时,却也不无欣赏,流露出病态的情调。

穆时英(1912-1940),浙江慈溪人。幼年随银行家的父亲来到上海,后毕业于光华大学中国文学系。1929年开始小说创作。小说集有《南北极》、《公墓》、《白金的女体塑像》、《圣处女的感情》等。穆时英第一个小说集《南北极》并没有新感觉派的特征。集中的5篇小说,大多以闯荡江湖的流浪汉为主人公,写出贫富悬殊、阶级压迫和自发反抗等内容,宣泄出一种破坏一切、占有一切的流氓无产者的情绪。1932年前后,穆时英的创作开始转向,用感觉主义、印象主义的方法状写上海社会中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和纸醉金选的生活。小说集《公墓》和《白金的女体塑像》集中反映出穆时英小说的新感觉派特征。他醉心于描写都市的爱情生活,表现爱情与死亡的主题。刊登在《现代》创刊号上的《公墓》以流畅、细腻的散文笔调抒写了一个凄凉感伤的爱情故事,具有浓郁的抒情气息。小说写“我”和鹃阳玲同来公墓上坟,祭奠各自的亡母。互通情愫之后,“我”暗暗地爱上了这个患有肺病的姑娘。后因故她南去港,“我”转学北平。等“我”公开向她表白爱情时,她已经长眠在亡母墓旁。小说结尾,“我”又来到公墓,“可是我迟了"。全文缱绻缠绵,哀情脉脉;把爱情和坟墓(死亡)联结为一体,则表现了作者对爱情的现代主义的理解。不过,穆时英的这类纯情、干净的作品并不多,他写得较多的是“十里洋场”上海畸形的“风景”,这里充满着“战栗和肉的沉醉”。《夜总会里的五个人》将五个人物聚集到周末的夜总会,展示了他们的不同命运:金子大王胡均益破产,大学生郑萍失恋,市政府一等书记缪宗旦失业,交际花黄黛茜颜色衰老,研究《哈姆雷特》版本的学者季洁自我迷失。他们带着极大的苦恼涌进夜总会,在疯狂的音乐中跳舞取乐,寻找刺激。最后,胡均益开枪自杀,其余人为他送葬。《上海的孤步舞》则进一步揭露了上海这个半殖民地都市的本质“:造在地狱上面的天堂”。小说没有连贯的情节,而以感觉主义、印象主义和意识流的方法描写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都市风景:黑社会的暗杀、后母与儿子的乱伦、富豪的嫖娼、工人的惨死、舞厅里男女的调情…展示了都市的没落疯狂的状态。在描写人物的疯狂、半疯狂的精神状态时,作者往往还能写出人物内心深处的悲哀;这个特点也就是他说的“在悲哀的脸上戴了快乐的面具”。《黑牡丹》里那个外号叫做“黑牡丹”的舞女为了逃避遭奸淫的恶运跳车奔逃,得到别墅主人的救护,终于成为他的妻子,但她对自己以往的舞女身份始终讳莫如深、不敢公开。就是那夜总会里的五个人在寻欢作乐中,哪个没有内心的精神伤痕?在欢乐的假面具下写出人物内心的悲哀,这是穆时英的深沉处。穆时英在《公墓》和《白金的女体塑像》这两个主要的具有新感觉派特征的小说集中,对畸形都市风景的描绘和其间流露出来的不无欣赏的心态造成了“海派文学”或“洋场文学”的风气。穆时英也因此获得“中国新感觉派圣手”的称号。

中国新感觉派是在日本新感觉派与法国都市主义文学的影响下发展来的。刘呐鸥等人曾大量介绍了横光利

一、片冈铁兵、川端康成、谷崎润一郎的小说,介绍未来派、表现派、超现实派的文艺。他们还推出法国都市主义作家保尔·穆杭。保尔·穆杭小说以新的技巧表现人们普通的价值理念的毁灭及对于及时享乐的沉湎。“在他的著名的短篇(《夜开》,《夜闭》等),我们带着一种世界大战以后的贪婪而无法满足的肉感,找到了他所描画的这个时代所固有的这种逃避的需要,和一种教师风的术语——靠了这种术语,他把那些最接近,最稔熟或是最辽远的异国情调的东西,描摹得像一组组的又强烈又非现实的图像一般。”因为他的这些特点,“我们立刻就可以断定他会作为我们的时代底一个最典型的短篇小说家而存留着。”刘呐鸥等人创作的“都市文学则注意现代都市里繁华、富丽、妖魅、淫荡、沉湎享乐、变化、复杂的生活。”

日本新感觉派经历了从提倡感觉主主义到提倡新心理主义两个阶段。其中刘呐鸥、穆时英较多地受到了前者的影响,施蛰存较多地受到了后者的影响。但作为一个流派,他们的创作又表现出一些共同的特色与倾向。

从题材上来看,新感觉派小说表现半殖民地大都市形形色色的日常现象和世态人情并侧重展现都市生活的畸形与病态,从而提供了另一类型的都市文学。与茅盾、楼适夷等作家创作的站在先进阶级的立场,从政治经济角度理性地描写灯红酒绿的都市黄昏的都市文学不同,中国新感觉派小说家喜欢感性地描写富于现代都市气息和特征的人物:从舞女、水手、投机商、银行职员到少爷、姨太太等;作家给这些人物活动安排的处所则是影戏院、赛马场、夜总会、舞会、酒馆等畸形繁荣的都市环境。在描写处在这种畸形环境中的人物时,又突出了他们病态的行为和畸形的心理:卖淫、乱伦、暗杀和性放纵心理、没落疯狂心理、二重分裂人格等。而对于那本身就象征着繁华和堕落、联结着社会上层和下层的舞女,新感觉派尤擅长描写,并由此造成了“海派文学”的甜俗之气。新感觉派作家所创造的这种类型的都市文学,对30年代都

市文学的崛起作出了一些贡献,它在一定程度上也提供了半殖民地都市的真实画面,揭示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和对人性的戕害。

在艺术表现上,引进多种现代派手法,在小结构结、形式、方法、技巧等方面有创新。新感觉派“刻意捕捉那些新奇的感觉、印象”,并把主体感觉投诸客体,使感觉外化,创造出具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新现实”(如写天上的白云“流着光闪闪的汗珠”等)。有时,还进行感觉的复合,因此“通感”现象在新感觉派小说里每每出现。如“钟的走声是黑色的”,“她的眸子里还遗留着乳香”,“我听得见自己的心的沉重的太息”,等等。新感觉派还借鉴西方意识流手法来结构作品。如穆时英《上海的狐步舞》没有贯穿的情节和人物,场景组切迅速,具有跳跃性。《街景》一篇时空颠倒,形式上亦有创新之处。

在人物刻画上,新感觉派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注重开掘和表现潜意识和变态心理。在该派小说作者中,对人的“精神内涵”的开掘以施蛰存最为深入。整本《梅雨之夕》集子均运用了这种心理分析方法;收在《善女人行品》中的《春阳》描写婵阿姨内心的隐秘活动,表现了她从情欲的苏醒、爱情的渴望到颓废的失望这一完整的心理流程,写得细膩入微,较有深度。

新感觉派小说是30年代海派文学中一个较有成就的流派。它不但促进了现代都市文学的发展,而且丰富了现代小说的表现方法。但是,它存在着的某些弊病也不可忽视。首先是对二重人格的描写,虽有一些成功之作,但有些作品在刻画人物时不是从生活出发,而是从弗洛伊德学说出发,教条主义地把人物弗洛伊德主义化,甚至于古人也难幸免。如施蛰存取材于《水浒》而作的《石秀》,就几乎把《水浒》中的英雄写成了一个现代色情狂和性变态者。其次,刘呐鸥、穆时英的一些作品在暴露大都市资产阶级男女的荒淫、堕落时,同时流露出对这种腐朽生语方式的留恋、欣赏,表现出作家主体精神的某种颓废。穆时英的《Pierrot》)通过主人公潘鹤龄的曲折经历所宣扬的人类不可信论,也正是作者悲观主义思想的投射。西方现代派文学(包括日本新感觉派小说)的悲观主义倾向对中国新感觉派作家的负面影响,在他们的作品中也留下了印记。

第四篇:新感觉派小说创作特点

注重心理分析——新感觉派小说的特点

新感觉派是崛起于20世纪20年代日本文坛的一种现代主义流派,突出特点是强调主观感受,注重心理分析。其作品主要描写了现代都市生活中人的空虚和异化,以及都市的消费性和商业性所导致的拜金主义的盛行, 并突出描写了夜总会、酒吧、舞会、跑马厅等畸形环境中人的病态行为和畸形心理;善于描写人物情绪的流动、人物内心的主观感受, 并善于把客观生活加以情绪化、意象化。这些创作都带有明显的现代主义色彩和特征。在我国把这种流派称作“心理分析小说派”,或现代派。我国当时的新感觉派作家主要有施蛰存、穆时英、刘呐鸥、戴望舒等。刘呐鸥、穆时英更多地受到了日本的早期新感觉派的影响。

新感觉派的创作题材多取材于半殖民地大都市的病态生活,并通过描写大都市生活中形形色色的日常现象和世相世态,暴露出剥削阶级男女的堕落与荒淫、寂寞与空虚,为开拓中国现代的“都市文学”建立了极大的功劳。刘呐鸥的小说集《都市风景线》不仅是我国最早出版的新感觉派小说集,也是最早出现的反映都市生活的小说集。

新感觉派十分注重心理分析。他们提倡作家要“纯客观”地挖掘与表现人物的潜意识、隐意识活动,以及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由某种客观事物引起的微妙心理和变态心理。相比之下,施蛰存的小说创作则高于刘呐鸥和穆时英。施蛰存的病态小说,题材更为广阔,内容也更为丰富。他不仅以上海为主要场景反映大都市的病态生活,而且还对上海市郊小城镇的生活作了形象的扫描。最初的新感觉派小说把追求新奇的感觉当作创作的关键。到30年代初期,他们又接受新心理主义的影响,创作了一批以表现心理分析为主要内容的小说。如穆时英的《南北极》、《白金的女体塑像》等小说都是将心理分析作为构成作品艺术形象体系的重要环节,丰富了刻画心理小说的表现手段。但真正把心理分析推上一个新的高度的还是施蛰存。他的《梅雨之夕》、《春阳》、《药羹》等小说代表了心理分析小说的最高水平。

施蛰存是新感觉派小说创作中典型的心理分析小说大家。他运用精神分析学说对人物进行心理刻画, 开掘人物的潜意识, 多写主人公忧郁症、神经衰弱症患者的妄想、惊悸、幻觉等特点。例如《魔道》中的主人公的幻觉恐惧和多疑, 石秀主人公欣赏杀人时鲜血淋漓的变态的愉悦, 作者将人物的变态心理刻画到了极致。另一方面, 他还热衷于表现双重人格, 突出以性冲动为主要内容的潜意识在生活各个领域中的作用。《石秀》中石秀的内心充满了友谊与情欲的冲突。这些都与施氏接受弗洛伊德学说中主张人的本我都包含着与性的冲动。

穆时英的《白金的女体塑像》则塑造了一个神化了的形象。那位如僧侣一样清癯的医师碰到了一个“谜”样的女病人,苍白的皮肤,纤细的手脚,流线样金属雕刻般的身形,冷静像是没感觉似的眼睛,带有过度性欲亢进的蛊惑性的声音„„身经百战清心寡欲的医师意外的动摇了,开药方子时候偶尔瞧见人家歪在桌角旁边,上好网袜里露出的一对脆弱纤细的脚踝,顿时荡漾的流液都要从心房里喷出来,“流到全身的每一条动脉里边,每一条微细管里边,连静脉也古怪地痒了起来”。行文中带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印记, 文中的谢医生在面对白金的女体时, 本能的欲望和清醒的意识之间不停地斗争。面对着女病人白桦似的身子安逸地搁在床上, 胸前攀着两颗烂熟的葡萄, 在呼吸着的微风里颤着。谢医生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要跳到喉咙外面来似的震荡着, 一股原始的热从下面煎上来。他在医生与三十八岁独身男子、节欲者与性觉醒者之间掀起了强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理智暂时地战胜了欲望, 谢医生恢复了常态。

严家炎认为西方意识流小说最重要的特质,在于作者有意去写人物的主观意识尤其是下意识活动,热衷于表现各种潜在的意识、反理性的变态意识、性心理、一刹那间的想入非非之类。内心独白和自由联想是意识流小说的重要技巧之一, 它反映了人的意识和精神活动的真实过程, 意识流作为现代主义文学的一种叙事手法, 在新感觉派的创作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新感觉派作家们大都是在都市生活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当时西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利己的价值观念对上海上流社会影响极大, 形成了一种畸形的繁荣和盲目的开放性, 造成了上流社会的堕落和社会风气的败坏, 因此他们都对都市生活做了大量独特的反映, 从伦理道德和社会风尚的角度, 表现了都市有闲阶级的空虚没落和病态生活。穆时英作品中的意识流描写是十分精彩的, 他笔下的人物常触景生情, 展开川流不息的自由联想, 大段的内心独白。施蛰存的心里分析小说对于人物的潜意识描写非常出色, 其作品对人物的内心冲突作比较深刻的描述。《梅雨之夕》通过内心独白的方式捕捉了一个孤独寂寞的已婚男人无奈在一位美丽少女面前的朦胧微妙的情感, 这位男主人公通过想象和幻想变相宣泄其欲望。作者在回环往复的心理描写中, 展现了都市人内心的失落。此外, 新感觉派作家为了表现疯狂没落的都市生活节奏, 还将日本的新感觉主义, 现代派的印象主义融为一体, 创造出一种感觉化的叙事模式, 突出带有主观感情的瞬间感觉印象, 追求主观的真实。总的来说,注重派一。

第五篇:“新感觉派”中的上海书写

“新感觉派”中的上海书写

摘 要:上海作为新感觉派的发源地和重阵,在传播、弘扬新感觉派文化上一直发挥了巨大作用,从产生伊始就带有浓烈的上海味道,具体来说,上海的都市文化、人文面貌、东西方交流而生的文化三方面特点成就了“新感觉派”独特的上海书写。

关键词:新感觉派;上海;都市文化;人文面貌;东西方文化

20世纪30年代,“新感觉派”在上海大放异彩,它独特的文学场域脱胎于上海这个独特的城市,穆时英、施蛰存、刘呐鸥等一大批活跃于“新感觉派”的作家在自己的小说中有意无意成就了值得被我们关注的“上海书写”,上海的人、上海的事、上海的建筑……当然,“新感觉派”绝对不只本文中所写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移民城市,我们自然不得不考虑到市民的初始文化,但本文希望从一个细微的点出发管窥“新感觉派”,希望能给我们带来一点启发。

一、上海的都市符号书写

从古至今,中国几千年的文学都和乡土紧密相连,人们用诗歌、散文、戏剧等种种文学形式赞美田园风光的优美和人民质朴的生活,形成了从古延续至今的乡土中国脉络,因此《新感觉派》一书中写到,“与上千年的中国文学相比,现代都市文学的历史在中国不过百年,而且,这百年之中都市文学作家作品堪称经典的并不多。另一方面,因为千百年来文化积淀所养成的文化习惯,常常使得我们在文学趣味和欣赏习惯上,自觉不自觉地会选择一些具有乡土气息的作家作品。”[1]正是因为这上千年来形成的文学欣赏习惯,“新感觉派”在形成之初遭遇了巨大的误解和抵触,但即便这样,我们也无法忽视它独特的文化符号。

在“新感觉派”的书写中,上海的都市景观作为独特的符号被作家赋予特殊意义,这些极具都市气息的,有些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唯上海拥有的文化符号成为“新感觉派”中的重要环节,它们的层层点缀让上海呈现出同其他城市迥然不同的文化气质。

上海的繁华让刘呐鸥觉得“人们是坐在速度的上面的。原野飞过了,小河飞过了,茅舍、石桥、柳树,一切的风景都只在眼膜中占了片刻的存在就消灭了。”[2]一切都是飞速变化的,一切都是不定的,这种快速更迭的时代感让生活于其中的人更容易感受到人生的无常和及时行乐的必要,所以上海的建筑才有了所谓“老上海”的味道,而上海的外滩也成了蜚声国际的风月场所。

二、上海的人情世故描摹

一座城市的建筑依托一座城市的人情品格,一座城市的人物精神反过来又会对一座城市的外在风貌产生影响,在众多的新感觉派作品中,上海的人情世故经受了赞扬和贬斥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学态度,有人赞扬其为都市文学的破土代表之作,有人贬斥其为低俗肤浅的香艳之类,不管我们如何对新感觉派评价,我们都不能忽视其在文学史上重要的地位,更不能忽视上海这座奇特的城市所诞生出的上海人的品格。

很多文学批评者把上海看作阴性的都市,觉得它女人的气质太明显,不管是它的八面玲珑、精明世故,还是它的精打细算、精致挑剔,上海的人情世故和北方的城市比起来确实很大程度上像一个精明的女人一样,故而谈上海就不得不谈女人。

伴着西方思想的大规模涌入,一大批西式学校在上海也创办起来,圣约翰大学、东吴大学等等教会大学在上海纷纷创办,上海、江浙、福广等地很多女学生来到上海求学,并在求学期间受到上海开放的思想观念的深刻影响。

除了年轻的知识女性,上海的风月场里同样活跃着一群交际花,她们扎根都市欲望,活跃于政界商界,她们出卖色相、风流万千,是都市性的大上海最典型的产物。伴随着大量涌入上海的人潮,娱乐业的女性尤其值得关注。

和年轻的都市女性不同,上海的女人也另有人生坎坷的诸多烦恼。穆时英在《百日》中讲述了一个中年丧偶的妇女在丈夫去世后百日的所思所想,书写了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对生命逝去的迷茫和对世态炎凉的痛悟。

施蛰存在《梅雨之夕》中也“艳遇”了这样一个让他血脉喷张的女人,但是他的笔调同样是含蓄的、不动声色的,仿佛内心的千万只蚂蚁付诸笔端也只能化为一股清泉一样。

三、上海的中西文化碰撞

有一种说法耐人寻味:看中华文化五千年要到西安去,看中华文化两千年要到北京去,看近百年来中华文化发展要到上海去。[3]上海作为中国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在鸦片战争初期就迎来了大批外国侵略者,与他们的坚船利炮一同带入中国的,还有他们开放的文化观念和生活方式。上海以一种接受者的姿态被迫接受了外来者的强势文化介入,上海的东西方文化碰撞,在“新感觉派”作家的作品中显得尤为突出。

考察“新感觉派”的上海书写,就要特别关注与它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海派文学。海派文学经历了从萌芽、成长,到转折、成熟的百年历程,如果从一个大的范围来说的话,“新感觉派”也应该被纳入大的“海派文学”中的一部分。

这样的东西方文化融合下产生的文学,也同样旗帜鲜明地带上了西洋文化的诸多色彩。例如穆时英在《五月》中所用的大量极富西方色彩的建筑物、人物、名词来描摹物体的叙述语言。

除了考察当时的作家对上海的描写,居住在上海的外国人同时也为我们打开了另一个考察上海文化的窗口。审视上海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可以从作家小说中的物质考察,也可以从人物形象来考察,更深层次的,我们还能关照到深藏作者内心的深层的思维方式。

总之,上海是形成“新感觉派”的重要场域,“新感觉派”反过来又促成了一个更加鲜明立体的上海,研究现代的上海逃不开“新感觉派”,研究“新感觉派”更离不开它的“奶娘”上海,把两者结合起来统一审视,我们便能对上海和“新感觉派”有更深刻的了解。

注释:

[1]海派文学.杨扬、陈树萍、王鹏飞著.――上海:文汇出版社.2024.8,第1页

[2]海派作家作品精选.都市风景线.刘呐鸥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第9页

[3]海派文学.杨扬、陈树萍、王鹏飞著.――上海:文汇出版社.2024.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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